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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HTO0161         

     椰風吹動傅鐘,

     在大學之道傳送;

     餘音繚繞,

     不絕於杜鵑花叢。

   

     傅鐘隨著椰風,

     傳入耳中、飄向雲中,

     貢獻這所大學於宇宙的精神,

     是真? 是夢?

PHTO0104   

 

楔子    重聚

     「嘿,老骨頭們,這個週末聚一聚如何?」增良在 Facebook 上留言提議。

     隔沒多久,有人回道:「很好,給個時間地點?」

     「星期六吃晚餐,在臺大附近如何?」增良立刻回覆。

     「唉呀!太不巧,我星期六晚上有事,換星期天如何?」另一位也到 Facebook 上留言。

     「那星期天傍晚五點半,在大學口附近的重順餐廳聚餐,之後移師到得記樓上的星巴克,品咖續攤。」增良又提議。

     「我沒問題,舉滑鼠贊成。」有人回覆道,並附上他舉起滑鼠的相片。

     「我也可以,舉鍵盤贊成。123456……,qwertyu……,asdfghj,……」又有人也回覆道,並把鍵盤上的按鍵符號打了出來。

     「咦! 三人成行了,匡復,致珩,緯恆,……,可不可以參加? 請快回覆。」增良在Facebook 上發給了大家通知。

     隔了兩天,增良又發給大家通知:「就這麼定了,星期天傍晚五點半,在重順餐廳,晚飯後看大家興致,目前有我、加裕、擎疆、匡復、致珩、天欣,……;如果其他人可以,歡迎隨時加入。」

     過了一會兒,增良又在 Facebook 上寫道:「忘了告訴大家,太高興了,將近三十年了,終於在同一餐廳,同一批人,又相聚了,覺得好像又回到了年輕的歲月。Yeah! 」

     「真是沒錯,讓我們經歷時光倒流吧!」某人也回覆道。

     星期天,大家依約在重順餐廳。雖然多年不見,還是一見如故,聊了許多共同的往事,互相打屁,雖然年事已高,但童心未泯,而且又增加了許多見聞,往事近況互相穿插,更是興味盎然。晚餐結束,當然談興未了,於是就近到得記麵包旁邊的星巴克咖啡,就如增良提議的,品咖續攤,在那裡繼續聊了起來。

     在星巴克咖啡,大家聊起,從現在回想,還讓大家記憶深刻的往事。漸漸地話題轉到了信仰,或許是因為我們已年近半百,對於生命中許多不可捉摸之處,有些感慨。大家問匡復為什麼會變成基督徒,匡復本來想呼攏過去,但這天莫名其妙地,難得彼此坦誠交心,氣氛比大學時的打屁聊天還好,於是就娓娓道來。

     我沒有預期會聽到匡復談起這樣的往事,有些後悔來參加這個聚餐,但又覺得如果沒有聽到,更是遺憾。令我驚訝的是,過去印象中的匡復,開朗滿懷,笑聲盈盈,但卻藏著這麼撼人心弦的往事。而聽完他說的故事後,本來以為熟悉的他,現在卻變得陌生起來。我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待他,好像用過去和他一貫瀟灑互動的方式不對勁,但是用新的模式待他更是奇怪,害我怔怔看他好一陣子,半晌不知該怎麼辦? 我望望其他人,他們全都進入沉思……

     非常奇特的氣氛僵持在那裡,我嘗試打破,問道:「匡復,你有沒有想到再去找她或她家人,確定最後的結局?」

     匡復回答道:「我想過,但我不敢面對,如果結局不是如我所知道的,我不知如何面對;而若是再次確認我所聽到的是事實,恐怕更難接受……」

     氣氛依舊,我們不知如何打破,我希望匡復突然冒出這樣的話:「哈! 哈!哈!這些故事是我編的,要誑你們的眼淚,你知道,到了我們這樣的年紀,要掉眼淚是多麼難的事。醫生說,流一流眼淚,對眼睛是好的,特別是老花眼越來越嚴重的年齡……」真希望此刻的他恢復談笑風生的本性。

     增良突然說:「我能理解你的感受,告訴我們她的真名,我們幫你查,看結果如何,然後你再決定要面對或繼續留在記憶裡。」

     「不,對匡復而言,這還是太殘酷了……」有個同學說道。

     「有時,尷尬的氣氛也不見得需要打破,就讓它停留一些時間,然後或許大家再想個笑話,做為今天聚餐的完結篇。」 匡復自己出來善後,談笑風生的模樣呼之欲出,但還沒有完全顯露。

     良久,沒有人開始第一個笑話。

     「各位貴賓,不好意思,我們要打烊了。」倒是星巴克咖啡的服務生過來幫我們收拾殘局。

     離開後,我的腦海還是停留在匡復說的往事……

     隔了一段時間,另一位老同學邀了幾個朋友到宜蘭,住在幽靜的民宿,匡復也到了。在恬適的田園風光中,匡復恢復了談笑風生的本色。我想,在星巴克咖啡所談的故事,果然是編出來的。

     「匡復,你還真會編故事,那天晚上,我的眼淚差點飆出來了。」

     「哦!看來我編的功力不夠,你的眼淚還是沒有出來。」

     「什麼意思?我非得掉眼淚不可嗎?」

     「也不見得。不過,我再告訴你更多細節,特別是在這裡,我們有兩天的時間,我想可以談完整個故事。」

     和匡復談著往事,兩天不知不覺中過去了,匡復仍然沒有談完。後來在另外的機會中,終於聽了整個故事。匡復說,故事中的主要人物都沒有用真實的名字,以免大家和他們碰面時會尷尬。後來,我把故事寫了下來,人物的名字就和匡復說的一模一樣。寫完匡復的故事以後,我發現比剛聽完時感受更……。不管是在星巴克咖啡聽的簡短版,或是之後的完整版,我還是盼望匡復會告訴我,這並不是真的。

     自從聽了匡復的故事以後,我對生命的感受似乎更敏銳了,強烈的生命經歷和震撼,讓我的內心低迴不已。後來我把這個故事寫了下來,但因為是透過我的角度,難免不全是原來的面貌,特別提出這點,盼望讀者瞭解和諒解。

 

(即將於下週一3月4日推出,敬請繼續支持!)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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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沐林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